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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依旧。

  梳粧檯前的女孩站起身来,把衬衣的下摆打了个结,露出肚脐和整片细嫩的
肚皮,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认真打量自己的装束——只到大腿根的牛仔热裤把两
条白嫩的长腿全露在了外头,鹅黄色的小衬衣没扣上面两粒扣子,从领口正好能
瞄见文胸的蕾丝边,以及中间那条诱人的缝儿。

    她试着摆了几个pose,儘量让自己显得媚人一点,但是看起来总觉得有
点不那么自然——其实不只是动作,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彆扭,她涂了口红,
画了眉,脸上也打了粉,和她学生气的马尾辫显得一点也不搭。

    其实她平时不喜欢这些,但这样能让自己看上去年纪显得大一点,而且没那
么容易被人认出来,毕竟只看身材的话,应该没人会觉得她只有16岁的。

  她俯身靠近镜子,把墨镜戴上,最后一次扶好发箍,把鬓边的乱髮掠到耳后,
轻轻甩了甩头。从那个角度,她正好能望进镜子里自己敞开的衣领,把里边白皙
的半球看得格外真切,罩杯有点儿宽鬆,甚至能隐约看见淡褐色的乳晕。

    在学校里,男生们也喜欢这样偷瞄她,特别是她弯腰俯在桌子上的时候,他
们总是笨拙地掩饰,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大多数时候都能看出来,但同样,她
也配合地装作不知道。其实,她并不介意他们,如果是有好感的男孩儿,她甚至
会故意让他多看几眼——她喜欢那种感觉,自己的「魅力」被人肯定的感觉。

  「算啦,就这样吧,应该还挺像……」她抿了抿嘴唇,没把最后几个字说出
来。她重新坐下,拿起手机,点亮了萤幕——9点40,母亲没在,和平时每个
週末一样,打牌?

  跳舞?还是和哪个男人鬼混?天晓得。她打开微信,点开那个标注「白河」
的头像,在九宫格上有点忐忑地敲出四个字:「过来了吗?」

  短暂的寂静,但她觉得格外漫长,她甚至觉得也许他不会回答了。因此,当
手机突然震动时,她几乎被吓了一跳。

  是条语音,带着车流的嘈杂声。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快到了,你出门了
吗?」

  「没呢,我才刚收拾好……」她也用语音回了过去。

  但下一条语音让她的脸猛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哦,我还以为你想当婊子
想得等不及了呢。」

  「没……你一直没联繫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知道你会主动找我的。」

  「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想当婊子啊。」

  她觉得脸烫得像要着火,那个字眼让她有种特别的感觉,羞耻、难堪,却又
兴奋……让她身体里什么东西沸腾起来,甚至让她浑身打激灵的兴奋。

  但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又一条消息接着发了过来:

  「出水了,对吧?」

  那种自信的腔调让她觉得气恼,被人看穿的气恼。虽然还远在几公里外,但
却好像有双眼睛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看透她的衣裳,皮肉,直看到心里头去似
的……

  「嗯。」她回了一个字。

  「真乖,小嫩婊子。不过你得快点了,我在老地方等你。」

  她终于回过了神,背上背包,匆匆往门外跑去。但到门口时,她突然又跑了
回来,把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张过塑的胸卡,把它丢在梳粧檯上。

  ——上面印着她的照片,黑色的字写着:

               祺扬中学

               高221班

                方妍

       ***    ***    ***    ***

  2015年7月27日。

  离她满17岁的生日,还差3个月。而离她被「开苞」的那天,刚刚过去1
年多。

  这一年里边,和她睡过的男人,已经有两位数了。而看过她身体的——确切
地说是看过她「小屄」的,则远远不止这个数。具体有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论坛上她的照片帖子里,流览量最高的,应该已经快20万了。

    除此以外,还有没法计数的各种转载——那些偷瞄她领口的男生们或许永远
不会知道,那个让他们看看乳沟就会血脉贲张的「班花」,其实早就被数不清的
人看过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了。也或许,他们其实看到过那些照片,却绝对不会想
到,画面里那被操得红肿的大咧咧敞开着往外淌着精液的淫蕩肉洞,居然是来自
他们身边,那个成绩不错还能歌善舞的高二女生的……

  那让她觉得矛盾。她害怕被发现,害怕身边的人知道她靓丽外表下的秘密。
但她又经常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呢?男人们喜欢拍她,虽然
她会儘量遮住脸,虽然她会要求他们打马赛克,但她知道,那只是为了给自己一
个心理安慰,他们肯定会偷偷拍她露脸的照片,也肯定会偷偷藏着没有打码的底
图……也许有那么一天,突然一下子,「221班的方妍被人操了,照片还被发
网上了」的消息,还有那些没法见人的照片,就会变成全校男生之间公开的秘密。

  每次想到这种事情,她都会觉得心在狂跳,她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像那种无地
自容的耻辱感,那让她觉得像掉进冰窟一样冷,甚至汗毛都要竖起来。然而,慢
慢地,她发现那种感受会让她上瘾,当紧张和恐惧暂时消退,她甚至会觉得有点
意犹未尽——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害怕,只是因为害怕可能的后果,而在骨子里,
其实,她巴不得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贱货才好……她开始喜欢去想像同学或
者邻居发现她的秘密时的反应,他们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然后呢?会对着她的
照片自慰吗?还是会来羞辱她?调戏她?拿照片来胁迫她?

  「如果真的有人来找我,我就让他操好咯,反正被谁操都差不多吧?」有时
她会这么想:「如果他告诉别人了,如果真的人人都知道了,我就退学,然后去
东莞当小姐?呵呵……也许我就是做这个的料吧。」

  偶尔,仅仅是偶尔,她会去想想母亲会有什么反应。反正她也不会在乎的,
对吗?

  如果她在乎的话,就不会让那些野男人和自己女儿单独呆在一起了。她不是
喜欢骂我婊子吗?那就让她如愿好了,她应该会高兴的,再也不会给她丢脸,再
也不用劳烦她出学费,再也不会影响她找男人……至于父亲?在记忆里,她觉得
他是个挺好的人,起码比他前妻好。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当然,他也不知道。离婚的时候,
他没要求做鑒定,也许是想给自己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吧。但终究,他离开了这个
城市,一年,或者两年,才会回来一次,会来看她,但每一次,她都感觉得到,
他们之间的关係一点点变得生疏,直到变成模糊
不清的影子……

  母亲在外面有人,并且不止一个,她听说过,也见过。有时,她还会把男人
带回家里来。

    而其中一个,拿走了她的第一次。不过他和别人稍微有点不一样。他很温柔,
还有点儿书卷气,是母亲认识的男人里,她印象最好的一个。所以那一次,当他
带着酒气,来敲她家的门,母亲没在家,但她还是给他开了门,让他躺在沙发上,
帮他倒了茶水,拧了毛巾,然后,当她挤在他身畔,想去拿沙发靠背上的空调遥
控器时,刚发育起来的胸脯,隔着薄薄的睡衣,碰上了他的脸颊……他抱了她,
亲了她,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她,仅此而已。

    但对她来说,那是她第一次和异性的肌肤之亲,第一次乳头被抚弄得挺起,
第一次发现男人会让自己觉得愉悦。

  不过那并不是她第一次接触性。还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她就从某些「杂誌」
上隐隐约约知道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了,而第一次亲眼见到男欢女爱的画面,是初
二的时候,有个男生借了她的pad,还回来的时候,她发现了里面忘了删掉的
东西——当然,也许并不是真的忘了。

    总之,那几分钟,对她来说,就像整个世界崩塌似的震撼,但同时,又像是
另一个新世界的开启。

    当时她心狂跳着删掉了那些东西,但第二天,她开始后悔,开始在床上回想
起那些画面,接着,她自己弄懂了怎么去找类似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还算聪明,
也许这是父亲留给她最中用的一样礼物了——

    而最后,在刚升上初三的那个秋天,她学会了自慰:躲在被窝里,打开手机
上的小电影,一边抚摸着自己正经历从稚嫩变得成熟过程的身体,一边幻想着萤
幕上那些疯狂抽插着的器官,用同样的方式进入自己的身体,进入被男人们粗鄙
地称作「屄」的地方……

  所以,当那个男的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并没有像某些女孩那样惊恐,
挣扎,只是有点意外的惊诧,但接着就变得坦然——对于外貌,她一直都很有自
信,她比大部分同龄的女孩儿更高挑,身材也发育得更好。

    在学校里,她知道男生们喜欢看她,撩拨她,议论她,在背后戏谑地叫她大
波妹。

    在家里,母亲带回来的那些男人,几乎每一个,都会用暧昧的眼神打量她正
变得挺拔的身段,带着虚伪的笑容来「关心」地和她说话,或者装作不小心地摸
一把她的屁股或是大腿……

    她知道,自己身上有着能吸引男人的东西……所以,那时候,她只是软软地
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紧张、却又带着期待,任由他的手和嘴唇在她的身上游
走,而最后,她甚至还有一丝失落——她本以为他会真的「操」了她的,但最后,
他却停下了。

  但那扇门已经开了,她心里的那扇门。在那一天,她已经準备好了,接受一
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接受自己即将变成女人的事实。

    所以,当他后来再来家里时,一切的发展都显得自然而然了。她能感受到他
看她时那种冒火的眼神,她犹豫着要不要躲着他,但最后,她选择了接纳他的热
情。

    于是,当母亲在别的房间里忙活时,他的情人,就在另一边,把手伸进女儿
的衣服里,搓揉着她稚嫩却饱满的乳房,抑或是两腿间毛髮尚稀疏的蜜缝儿——
那让她有种深刻的罪恶感,但却并不觉得厌恶,相反,那像是一种复仇,为她的
童年里,因为母亲的过错而失去的部分所做的复仇。

  她加了他的微信,她开始在深夜里和他聊天,他让她拍自己的身子给他看,
奶子,还有屄,或者对着视频自慰。她很乖,什么都依着他,甚至把穴口掰开,
让他仔细看清那层不规则的薄膜。她喜欢上了让他舔,舔她的花蕊,舔她最敏感
的肉粒儿,稀疏的胡茬刮过媚肉和肌肤,轻微的痛楚里带着异样的快感。

    她也学会了帮他口,就和那些片子里演的一样,精液的味道一开始让她觉得
噁心,但正因为噁心,所以当她含着它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特别的贱……他是单
身,但不是离婚的,妻子五年前得癌症死了。

    他说他很迷茫,说原本他只是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他说他对自己很失望,
但却没法自拔。

    她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她说没关係,是我自己愿意的。他说她太好了,好
得让他像在梦里,他说如果年轻二十岁,他一定会娶她。而她却问:「为什么要
年轻二十岁才能娶呢?」

  长久的沈默,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声。最后,他轻声说:「对不起,小妍,对
不起……我想,以后,我不再来你们家了……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遇
到什么事了,还是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我要你操我。」

  他愕然地楞在那,看着她像猫儿一样爬过来,跨坐在他身上,掀起薄薄的T
恤,把他的脸庞埋进她温软的双乳中间。「别这样,小妍。」他低喘着,伸手想
要去把她推开,但最后,却缓缓挪向了她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儿……

  和她想像过许多次的不一样,第一次似乎并不痛。

  他几乎没什么阻碍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面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她甚至有
点担心他会失望,会觉得自己根本不像处。「也许之前摸或者舔的时候,已经把
膜弄破了吧?」

  她想。她紧抱着他,仔细品味着他炽热的器官从她从未开垦过的花园里犁过,
一直顶进最深处,几乎要捅进心坎儿里,然后缓缓地后退,龟头的凸起刮擦着每
一道皱褶和每一缕肉芽,好像要把它们从身体里拽出来一样……她的整个身子都
在疯狂地发着抖,肉洞儿一股一股地痉挛着。

  「痛吗?」他关切地问。

  「嗯……痛……」她轻轻点着头,但她知道那是谎话,痛也许的确有一点儿,
但真的只是一点儿。但她的回应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了。她仔细地盯着,想
从他往外抽的肉棒上找到血迹,好像有一点儿?但她没来得及看清,他又再一次
闯了进来……

  「那……我紧吗?」她轻声问。

  「紧……舒服得不行的紧……」

  「呵呵……」她迷离地笑起来,她猜,也许他也在说谎,她觉得自己也许并
没有想像的紧。「和我妈比呢?」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和她,你喜欢谁多些?」她把屁股往前挺,迎着那根温热的铁棍,把它
整个儿吞进去,像是在逼问。

  「你。」他没怎么思索。

  她又笑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你太纯了,纯得像块玉一样,从来没被弄髒过。」

  「可现在……被你弄髒了……」她轻声喘息着,把头埋在他胸口上……

       ***    ***    ***    ***

  但最后,他还是离开了,删掉了一切的联繫方式,只给她留了封信,还有一
张银行卡——她把它藏在书柜里,从来没去刷过,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多少钱。
她觉得,自己不是为了钱,为了钱被人操的,那叫婊子。

  但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

  最要命的,是失去他之后的空虚。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迷恋上了有男人在身边的感觉,迷恋上了互相享受
彼此身体的愉悦。而现在,再没有人把她抱在温暖的怀里,没有人来揉她鼓囊囊
的奶子,舔她湿漉漉的花心儿……也没有人来……插进她刚开苞的小屄里……那
种感觉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被切除掉了一样,你会时刻习惯地想到它,但它回应
你的,只有空虚。

  她开始恨他,恨他太温柔,恨他给了她对性太美好的开端。恨他敲开了她的
门,让她看见了门外的缤纷世界,却匆匆离去,留下她孤单地站在门边,手足无
措。但恨完了之后,她依然会想他。

  所以,当另一次母亲不在家的下午,当另一个男人在沙发边笑着拉住的手时,
她想起了他。她和那时候一样,被他拉过去,慢慢躺进他的怀里,闭上眼,感受
着粗糙的大手钻进她的衣底……她知道,那不是他,但她眼前蕩漾的,却全是那
时她和他的影子……

  他没有他温柔,也没有他好看,而且比他粗鲁,捏得她的乳头火辣辣地痛。
但她发现,那似乎让她更兴奋。

    也许是因为初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痛的,却没有得到,所以现在,当
她终于被男人弄疼时,那感觉就像一份迟来的礼物,为她的回忆补完了最后一块
拼图似的。乳房在睡衣底下被攥得高高挺起,十六岁的柔嫩乳尖在男人的指缝里
肆意地变着形,「你奶子真极品啊,小美女。」

  她用呻吟声来回应,而那显然让他更加兴奋。他翻过来扑在她身上,发疯地
亲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脖子,扒开她的衣服,吮她被捏得发红的乳头,她能
看见他的裤裆被顶了起来,他开始用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带扣,另一只手伸进她的
内裤里面——那一瞬间,她好像突然醒悟到了一件事: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她
回忆里的那个一样矜持——也许绝大多数都不会。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把她当成一块玉,纯洁的玉。

  「出水了啊?小美女。」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花蕊上摩挲着。

  「出水……不好吗?」

  「好!当然好!」男人笑起来:「就喜欢水多的。」

  「为什么?」

  「水多操起来爽啊,男人谁不喜欢。」他已经脱掉了裤子,黑黝黝的棒状物
露着紫红的头,像毒蛇一样对她吐着信子。

  「那你想操我吗?」

  「呵呵,不想操你那我现在是干啥?你长得这么水灵,身材这么极品,哪个
男人看了不想操哦。」

  那句话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那一刹,记忆里那些轻浮的目光和暧昧
的笑在脑海里像落叶飘舞。每个男人都想操我,对吗?当他们看着我的时候,会
想怎么脱光我的衣服,攥着我的奶子,插进我的身体里,对吗?其实,在隐隐约
约里,她一直能感觉得到那种渴望,但却从来没有人,这样清清楚楚地把它说出
来。

  她突然觉得有点儿自豪——每个男人都想操你……也许,这是对一个女人最
高的称讚?

  她任凭他扯掉轻盈的睡裤,顺从地张开腿。

  「想的话……那就来吧……」

  男人的手掌在她屄口上抹了一把,把淫水摸得到处都是,扶着鸡巴,使劲挤
了进来,身体终于再一次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啊地叫出声来。

  「小屄真紧哈。」男人一副讚歎的表情——看来,那天,回忆里的那个男人,
并没有说谎。

  「喜欢吗?」

  「喜欢!」他狠狠地一下接一下撞进来,顶得她里面隐隐作痛:「男人谁不
喜欢女人屄紧啊?」他俯下身,一边揉着奶子,一边把嘴唇凑过来,她顺从地张
开嘴,让他的舌头钻进来,带着陈旧的烟味,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你真只有十五岁?」他终于把头抬起来。

  「嗯。」她呻吟着点头。

  「妈的,十五岁这么大的奶子?十五岁这么长的腿?」

  「那你觉得……啊……多少岁……才对……我……」鸡巴继续在里面忽快忽
慢地搅动着,让她语无伦次。

  「只看身材以为你二十出头,只看奶子的话,和少妇似的。」

  「为什么像少妇?」

  「你奶子大啊,而且乳头特别挺,颜色也深,不像小姑娘的。」

  「那像什么……」

  「像少妇啊,还得是生过孩子的少妇,要么就是被很多人操过的。」他捏着
她乳头,把整个奶子都拎得竖起来,然后鬆开手,让她猛地弹回去:「说,以前
给几个人操过?」

  「你猜呢?」

  「呵呵,反正我肯定不是第一个……我估计……四五个吧。」

  「为什么?」她脸突然一下红了。

  「因为你骚啊,不是给人操多了怎么会这么骚。」他一边揪着她乳头,一边
顶到最深处。

  骚?她一遍遍回味着这个词。那是她第一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那听起来像
是骂人的话,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骚是什么意思啊?」她问。

  「骚么……呵,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那么种味道吧,让人一看就觉得
这女的欠操,想被人操……」

  「呵呵」她笑了起来:「那我可能……是有点骚吧……你喜欢我骚吗?」

  「喜欢!男人谁不喜欢骚货啊。」

  「我发现你……特喜欢说这句……男人谁不喜欢……怎么什么都是……男人
谁不喜欢啊。」

  「我说的实话啊,你这样的是极品,什么都一顶一的棒,是男人都喜欢操你
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得更起劲了,快感的潮水从双乳和下体里淌出来,积攒
着,沸腾着,往脑子里直涌,让她几乎要昏过去:

  「呵呵……是吗……可我……以前只给一个人操过……真的……你是第二个
……不骗你……」

  「那我豔福不浅啊看样子?」男人咧开嘴笑起来:「你这种尤物才只给两个
人操过?怎么觉得有点可惜呢。」

  「什么……可惜……啊?」

  「你这么又紧又湿又会吸人的小屄,应该多点人来尝尝味道嘛,不然太浪费
了。」

  ……多点人……小屄……尝尝……

  那些分崩离析的字句在脑子里飞掠而过,她努力想要把它们拼成完整的图景,
而最后,却只剩下了空白的意识和触电般的抽搐……

  那是她第一次,真的被「操」到高潮。

       ***    ***    ***    ***

  她和第二个男人的关係维持了两个多月,然后他也离开了。他本来就不是本
地人,只是外地过来做项目的。

    但那短短的两个月里,他教会了她太多的东西,拿走了她太多的第一次:第
一次用跳蛋和自慰棒,第一次戴乳夹,第一次不穿内衣裤出门,第一次被拍裸照,
第一次被发上网,以及……第一次3P——就在她16岁生日那天,白天,他带
着她和母亲一起逛街,吃饭,给她买了蛋糕,还有漂亮衣服。

    而晚上,他偷偷约她出了门,带她去了宾馆,在那里,他和另外个男人,轮
流在她身体里射了5次……和那个把她当成美玉的男人截然相反,在第二个男人
心目中,她就是个骚货,应该让所有人分享的绝顶骚货——而她所有的反应,全
都证实了一件事:他是对的。

  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时也会觉得懊悔,觉得害怕,觉得想哭,觉
得自己好髒。但下一次,他约她的时候,她却又会压抑不住地兴奋起来。

    她知道,那里有更出格更疯狂的挑战在等着她,那让她觉得期待——能让她
乳头发胀,小屄出水的那种期待——而最让她觉得汗毛直立的,是第一次3P之
后,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那时候,他刚刚射完了最后一发,抱着她瘫软的身子坐在自己身上,把腿往
两边掰开,露出中间流着白浆的蜜洞儿,而另一个男人对着她哢哢地拍照。他拨
弄着她的乳头,带着轻蔑的语气,在他耳边说:「跟你说,像你这种天生的骚货,
3P只是个开头而已,你信不信,过不了几年,别说3P,30P你都肯玩?」

  「30P……你想操死我啊……」当时,她疲惫地笑着,蜜穴却不由自主地
收缩了一下,又挤出来一汪浓稠的白色。

  「呵呵,操不死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没听过?顶多就是把你小
屄操大了,没那么紧了。」边说着,他把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掏进她小穴里,使
劲往两边拽开,露出中间红豔豔的洞口。

    「来来来,这效果最好,拍张特写。」

  「你不是说,男人喜欢紧的吗?」

  「你又不止这一个洞,到时候你前面的洞不紧了,还有后面的洞可以操么,
两个洞都不紧了,你不还有嘴嘛,要让男人爽还怕没办法?关键还是得漂亮,像
你这么漂亮的,就是屄烂掉了也有人愿意玩你,长得和凤姐似的,屄再紧也没人
想试啊。」

  「不要。」她撅起嘴:「后面的洞我要留着,哪天碰到了真心对我好的,我
再把第一次给他。」

  「哈!」男人大笑起来:「行行行,你这打算不错。怕就怕,你还没等到真
心人,自己就忍不住把屁眼撅起来求人操咯。」

        ***    ***    ***    ***

  第二段「恋情」随着男人离开这个城市而结束了,但她知道,他给她带来的
改变,永远没法结束了。

    如果说,第一个男人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门,那么,第二个男人,就是
带她走上了一条没法回头的深渊之路。「骚货」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
的心里。

    甚至当洗澡时,站在镜子前,端详着镜中漂亮的曲线与肌肤,梦呓般的声音
总会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每个男人……都想操你……方妍……」

  她开始约炮,像他曾说过的那样,让更多的人,来尝尝她又紧又湿又会吸人
的小屄。但其实,次数并不很多。

    毕竟作为学生,上课、补课,并没有太多可以随心所欲的时间。但在学校,
每当男生们从她身边经过,朝她投来目光时,她总觉得,那些眼神想要把她扒光,
露出底下隐藏的一切。

    那种被关注、被偷窥、被意淫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兴奋,她开始故意穿暴露
的衣服,故意在男生面前「走光」,在课堂上自慰,甚至在上学路上把跳蛋藏在
裙子底下……

    但只有在为数不多的假期里,她才能找个不回家的藉口,打开微信或是陌陌,
找个不远也不近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敞开给她。她在自己资料里
填的年龄是22,并没有人怀疑过,只是会有人夸她皮肤好,像十几岁的一样
——而更多的人,是夸她骚。

  她喜欢这种夸讚,那个时候,她会跨在他们身上,用蜜穴裹紧挺立的鸡巴,
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喘着气儿,兴奋地说:「我就是骚怎么了……不骚……会出
来约吗?不骚……会给你操吗?」

  每次疯狂都只会持续一夜,之后她会坚持不再联繫,并且拉黑所有的联繫方
式。她不希望他们知道她除了「骚货」以外更多的东西,当天色亮起,阳光照耀,
她还是那个穿着校服,梳着马尾,文文静静的高中生。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
要堕落得太快……太深……在光与暗之间的夹缝里,她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直
到读完高中、大学、工作……

  但然后呢?其她的女孩都会结婚生子,对吗?而我呢?真的会有一个真心对
我好的人,愿意要我这样的骚货,愿意当我最后的港湾吗?

  她想不出答案,最后,她只能摇摇头。也许,这样的问题,对十六岁的自己
来说,想得有点太远了?

  但她认清了一件事——欲望是无法治癒的癌,她最多只能让它恶化得慢一点,
却没法让它停下。那只埋藏在心底里的怪物,它一旦醒来,就会一直长大,吸着
她的鲜血长大,变得越来越难满足,催逼着她去追寻,追寻新的献祭生命的方式
……